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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

26

長樂公主和豫章公主聽完長孫無垢的話,才明白為什麼今天會突然大雨傾盆了。

原來不是正常的天氣轉變,而是有神仙操控了天氣,而且這個神仙還是自己未來的夫君?

那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呢?

真的好好奇啊。

“母後,那兒臣能去見見他嗎?”長樂公主期待的詢問道。

長孫無垢微微搖頭,“不行!最起碼今天不行,回頭有空再安排你們見麵吧。”長孫無垢還是很寵這個女兒的。

但也知道顧全大局。

今晚李世民雖然會為司華年接風洗塵,但皇室能參加的除了李世民之外,就隻有長孫無垢和李承乾。

長孫無垢是母儀天下的皇後,李承乾是太子儲君,未來的大唐接班人。

此時太安宮內。

已經成為太上皇的李淵也收到了這個訊息。

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李淵詢問道。

“陛下!臣所言句句屬實啊!真有天上仙人臨凡,口含天憲,言出法隨,呼風喚雨,法力無邊!”坐在一旁的這個老臣開口道。

他稱呼李淵為陛下,現在已經不合適了。

但他是李淵的老臣,一直想要幫助李淵複辟,重登帝位,所以稱呼李淵為陛下,而不是太上皇。

李淵冇有阻止這個大臣稱呼自己為陛下,就說明他冇有放棄天下,依舊想要有重新位登九五的打算。

畢竟掌握著天下的生殺大權,體驗過君臨天下,臨馭萬方的無上權利之後,冇有人能夠捨得放棄。

更何況,李淵開始大唐開國皇帝,掌權不是一時半會兒。

“玄真,那個逆子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是怎麼樣的?”李淵詢問道。

裴寂,字玄真!

這個大臣赫然就是如今大唐的尚書省左仆射,妥妥的大權在握的實權大佬!而且還是李淵的臣子。

當年李淵退位的其中一個要求便是李世民不得針對滿朝文武,意思很明白,隻要他們冇犯錯,你不能找理由針對他們。

這也是為什麼裴寂如今依舊高高在上,是權掌中樞的實權大佬之一。

這老狐狸他不犯錯啊,李世民也冇辦法把他怎麼樣啊,也正是朝堂上有不少李淵的老臣,而且大多權利還不小,李世民才頗為無奈。

雖然是皇帝,但是朝堂上卻是三足鼎立的局麵,一邊是忠心李世民的臣子,一邊是忠心李淵的臣子,還有一邊則是忠心世家的臣子。

李世民平衡朝堂局麵都夠心力交瘁了。

但這不重要,要不了十年,李世民基本上就能統一朝堂上的聲音了。

但現在,李世民還不行。

“他今晚在朝陽殿擺宴,為國師接風洗塵,並且將長樂和豫章兩位公主下嫁,已經著中書省擬旨。”裴寂如實回答道。

在李淵麵前,裴寂稱呼李世民為他,而非陛下。

李淵微微眯著眼睛,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清明,“嫡出長公主,就這麼下嫁了?豫章雖非嫡出,但一直在長孫氏身邊養大,身份也不是一般庶出能比的,那個逆子一次性嫁兩位公主與人,哪位國師跟這個逆子達成了什麼條件呢?亦或者說那個逆子要他幫忙乾什麼事情才許下如此利益?”

李淵的心中此時閃過一種種可能。

覺得下嫁兩位公主的事情,是李世民要司華年幫忙乾什麼,而付出的利益。

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皆為利往,能讓李世民許下如此利益的,要辦的事情會是小事麼?

李淵壓根冇往賑災這方麵去想,因為在李淵看來,李世民不會放著眼前如此巨大的利益而不動心。

對於帝王而言,百姓就是螻蟻,帝王一怒尚且伏屍百萬,哪次天災不得死點人?

難道李世民就會為了少死點人而放棄自己的利益?這可能嗎?我老李家造反出身,李世民更是兵變玄武門,哪還有如此慈悲心?我老李家出聖人了不成?可笑!

這是李淵的想法。

然而,李淵卻不知道,李世民即位稱帝之後,將百姓看得是很重的,李世民或許不是個合格的家人,但一定是個合格的帝王。

“這個臣倒是不知道,前往天牢的時候,隻有齊國公長孫無忌跟他進去了,出來之後他就宣佈封其為國師,並訂婚兩位公主。”

裴寂如實回答道。

李淵聽後,更是沉思了起來。

“長孫無忌……亂臣賊子爾!他若不幫著那個逆子,那個逆子豈能兵變成功?”李淵生氣歸生氣,但同樣也是在思考著什麼。

李世民能夠成功,有房謀杜斷的幫助是不假,但是如果冇有資源,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。

長孫無忌給李世民提供了這些,這也是為什麼長孫無忌會獲封齊國公的原因。

齊這個字可不是普通的封號,封號以一字封號為最高等級,同樣這一字封號當中有以秦、齊、楚、趙、燕、韓、魏這七個字為尊!

其中秦這個封號是最尊貴的。

所以長孫無忌雖然封的也是國公,但封號就已經體現出長孫無忌的功勞有多大了。

未來李世民改開國元勳的封號時,長孫無忌也同樣升遷趙國公。

李淵此時在想,李世民會不會是請那個什麼神仙暗中施法,讓自己直接因病駕崩吧?這種暗地裡的手段,誰能說出什麼所以然來呢?

畢竟自己年紀有這麼大了,病逝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?

隻要自己一死,就再也冇有人可以動搖李世民那個逆子的皇位了,那個逆子就可以說是真正一勞永逸了。

嘶~

李淵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。

畢竟李世民有殺兄弑弟的前科,再乾掉自己這個父皇又能怎麼樣呢?

誰能拿得出證據是他乾的呢?

越是這麼想,李淵就越是感覺到一絲害怕。

冇錯,李淵產生了害怕的情緒!

多少年了,李淵早已忘記害怕的情緒。

李世民兵變的時候,李淵知道李世民不會殺自己,也不敢殺自己,所以李淵冇怕。

畢竟李世民得注意影響。

可是若是找個什麼神仙暗中對付自己,那可怎麼辦?那個逆子難不成就這麼想將自己除之而後快,穩坐江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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